蝉时晚雨

摸鱼为主

渺渺

是的你没看错一个扑面而来的大坑我终于又填一把土了!

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渺渺的前章,如果不记得了就看一看吧因为我都快忘了【捂脸



Vol.6 猜忌

 

林嘉瑜被林虬负责安排王纶的善后,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了,愣是密电催他火速回国,吓得他以为林家出了什么祸端,一电话过去反复确认平安才稍稍放了些心。


林虬也不含糊,当即就派了两部私人直升机,当机上两人下来的时候林嘉瑜就傻了,这两人可都是父亲的心腹,平常都是安排在身边保护父亲的精英。

 

已经是凌晨时分,坐在直升机上的林嘉瑜却无半点睡意。他在美国盘查走私事件也算是一个挺重要的事,为什么父亲要这么着急地催着自己回来呢?

 

他听见自己心脏如雷般的跳动声,脑子里又回想起。那夜给父亲送咖啡时,无意中听见的父亲与一位故人的对话。

 

“太子之位,怕是无法改变了。李家那小子,没有多大出息。”

 

他觉得无所谓,这种话他听多了,也没放在心上过。也不是第一次听到,包括他父亲、甚至李东海,都起码听过不下十次。林嘉瑜觉得现在有父亲管着林氏,就是使出了金钟罩铁布衫加上钢筋水泥,地基牢固得很,谈继承之位还言之过早,他并不觉得做一个掌门人比大少爷要轻松。

 

故人接着慢条斯理地絮叨:“嘉瑜不错,就是少了些耐心。若是可以沉得住气,假以时日,可成大器。”

 

父亲并没有接话,反而沉默了一阵,才低声道:“...那也不一定。”

 

他被这句话惊得一愣,手里握着的咖啡杯一下没拿稳,溢出的热咖啡有些溅到了手上,灼热的钝痛感让他一下回了神。

 

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?是说他还不够沉稳吗?还是说....

 

父亲心中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?

 

他压下心头潮水般涌来的慌乱,皱紧了眉。也没有心思再听下去,脚步虚浮地走在柔软的天鹅绒地摊上,细思恐极的惶恐从周遭每一处疯狂地蔓延,嗖嗖的冷气甚至快要渗透进每个细小的毛孔。他的脑子里只有林虬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。

 

林嘉瑜无法想象自己那个纤细瘦弱的弟弟,拿着枪坐在权力中心的场面。并不是他渺视李东海,只是他觉得这个小少爷,和所有动荡鲜血与罪恶都离得远远的,只适合闲来看花鸟虫鱼,捧一卷墨香书。

 

他咬紧了牙,那父亲想的究竟是哪个呢?李东海的话可能很小,莫非是私生子?

 

本来明朗的命运一瞬间扑朔迷离,林嘉瑜对自己未来的路充满了深深的不安与疑虑。

 

 

 

“老爷。”丘戈捧上一壶刚沏好的云雾,用青花瓷口杯盛了半杯,装在小盘上,模样素雅喜人。他附耳低声道:“大少爷刚走。”

 

林虬接过茶杯,用长着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细腻的杯壁:“嘉瑜还太嫩了。”

 

年轻时一起打拼的故人景德,如今也没了当时的光华与热血,脸上却有着岁月溶解的老练与沧桑。他摸不清林虬的想法,只笑道:“你安排了这么一出戏,是为了什么呢?”默了默,偶然看见墙上挂着的全家福,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:“最右边那位小少爷可是那位?”

 

林虬也不回头,他早已对那全家福熟稔于心,他记得小时候,李东海还是柔软娇小的孩子模样,像个素净瓷娃娃似得窝在他怀里,同他一起认全家福上的兄父。白白嫩嫩的小手如藕芽似得,看着就欢喜极了。

 

林老爷笑得和蔼,哪还有半分黑道教父的冷血无情,估计他身边保镖见了也会惊掉下巴。

 

景德心里对这个小少爷的好奇度又多了几分。只是那时候孩子还只有五六岁的模样,五官身量都还没长开,只心里觉着这小少爷生的格外标致,一张瓷白小脸,一双眼睛透着灵气,乖巧又可爱。“小少爷生的也真是俊俏啊——只可惜...”

 

不像个当黑道太子爷的料。

 

林虬脸上的笑容弧度依旧不变,听见他的话后爽朗地大笑道:“当初我也是这么觉着的。他不爱玩枪,不爱杀人,偏喜欢读那些晦涩的名著,陶冶情操。一点也不像我林虬的种啊。”

 

他顿了顿,从手上抽出一个翠绿的玉镯,那玉镯的色泽极为鲜嫩,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。“——前几天王纶的事儿,你有没有听说。”

 

景德摸不着头脑,不知他为何突然跳转话题,也只得老老实实应道:“知道一点。消息封锁的挺快的。”

 

林虬徐徐道来,不急不缓:“——这镯子一直是我贴身保管的,是李东海的生母留给我的唯一信物。我以为这个镯子只有一个。没想到在事故发生现场,却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镯子。”

 

“我派人专门检查过,是十足的赝品,价格根本没法比。只有极少一部分的高层知道这镯子基本代表着我。当时镯子落在地上,还有些裂纹。”

 

“...看起来就像是我杀了人,仓皇逃走的场景。”

 

景德几乎当时就愣住了,脸上有着十分惊讶与疑惑的神情。林虬是一代黑道上的霸主,大部分地盘上的老大都是很忌惮他的,哪还会有人去主动招惹他,还是最阴毒的陷害。那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儿,论谁都是根本没胆去做。

 

“能进入我房里还不被保镖察觉,如此精确而又缜密的杀人,睚眦必报。而且还很贴心地等我生意弄完了之后,做这件事的人——还能有谁呢?”林虬并没有半点的愤怒与慌乱,反而十分沉浸在这种氛围里,仿佛在欣赏一把上古流传下来,尖锐而锋利的艳鬼刀。

 

 

景德僵硬着身子,脸上像见了鬼似得。愣了半晌才从喉间,艰难地挤出几个干涩的音节:“不....不会吧....”

 

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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